北京王致和臭豆腐厂后门的招待所,四楼靠南,可以看到什刹海。三张单人床,两把椅子,一个脸盆架。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墙面斑驳。阴天,云层很厚,低,灰黑,鼓。
下午三点。
莫文蔚。
房间里有OTZ。还有老张。
OTZ来到靠窗的桌子前,从红色保温瓶里倒出一杯水,喝了。盘算怎样熬过无聊的下午。
一股强烈的感觉突然从腹部腾起,火烧般迅猛。他感到两腿之间有一座火山凸了起来,喷薄欲出,好像十八岁的那个夜晚。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感到不可思议,但来不及多想了,OTZ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哼哼起来,一个声音在脑壳里大喊:“我要。”
“天,格哪能办啊?”
这时他看到了老张,背对着他看报纸的老张。
“哦。。。老张。” OTZ想。
OTZ的上司老张,正科级的干部老张,三个孩子的父亲老张,祖籍山东枣庄的老张,头发四六分的老张。
“嗯,老张。” OTZ想。
迅速悄无声息的摸到老张背后,猛的一把推倒,左手死死卡住其后颈,同时右手去扒老张裤子。
“哎哟OTZ!你干什么OTZ?”
“你干什么OTZ?别闹了OTZ,快放手!”
老张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毫无防备,大声的嚷嚷着让OTZ停手。OTZ没有说话,扒了老张裤子,抽出皮带捆住老张双手,take him from behind.
“哎呦我操OTZ,你疯了OTZ?”
“啊~~疼死了OTZ!”
“你疯了OTZ?”
“你疯了OTZ?!”
“哎哟我操!出血了OTZ!”
“快停手OTZ我求你了!”
“求你了OTZ!”
OTZ一直没吭声,从背后猛烈的干老张。整个过程持续了半小时左右。
OTZ临窗站着,裸体,被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充满,周身舒畅。就像冬眠了三个月醒来早晨的第一个懒腰,浑身骨节抻的咔吧咔吧响。极地三温暖,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游泳,上岸怒蒸桑拿,用柳条死命抽。再游,再蒸,再抽。再游再蒸再抽,直到每道血管波澜壮阔此起彼伏凝望远方。嗯,被狗熊举起来放下,放下,再举起来。让野生郭东林跪背上马杀鸡,全力,到位,密不透风,拍到骨头都酥了,透了,折叠起再铺展开,团成球擀成皮,一抖一放,舒泰!全身血液奔腾不息,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他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露一小缝,有一道金光跃出,迅速的掠过水面,在绸缎上描绘出一句咒语,转瞬不见。
“哦,是你。” OTZ看懂了。打开红色保温瓶,倒一杯水喝了。刹那,刚才那种强烈的感觉又从小腹腾起,展开。OTZ再次勃起了!无法阻挡。奇怪,OTZ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来不及多想,必须宣泄,那个声音又在脑子里喊:“我还要。”
“怎么办?” OTZ焦急的琢磨。他回头,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老张。。。
“嗯,老张。” OTZ想。
“哎哟我操!没完了你?”
“是不是人啊你”
"OTZ!别这样OTZ!我家里就全指望我了OTZ,你!"
“哎哟轻点!”
“我操你妈OTZ,你还是人吗你!”
“OTZ,OTZ你轻点OTZ!”
“OTZ。。。OTZ!”
OTZ挥洒自如,尽情的驾驶着老张,手动挡翼神,仿佛打小就开过。像马背上的牛仔,皮肤古铜,肌肉结实,在金色麦田里尽情驰骋。又好像被海豚养大的孩子,抱着海豚在海面破浪前行。一种生命的大喜悦充满了OTZ全身。
"嘿~ 嘿 ~" 他这样喊着。陶醉。
结束后已是傍晚。房间里暗了,雾气从地面透上来。OTZ疲惫不堪,感觉不到肉体,脑子却特别灵醒。举起手在眼前,透明。只有意识在,悬在半空。他感到渴。飘到窗边,从红色保温瓶里倒出一杯水,喝了。周围突然亮了,房间“腾”的一下子扩出去几百倍。纯白,空旷,无际,只剩下OTZ,老张,与保温瓶。又忽的收缩,好像一切都压缩到自己身体里,喘不过气,膨胀。头一下子胀开了,充了气似的鼓,只有上下牙齿存在,巨大。一咬一合,咀嚼城市,仿佛驴。
OTZ感觉自己浮起来,在星尘大海中翻滚,有无数光线从头部迸射,光芒万丈。斑斓,旋转,幻化,万花筒,旋转木马,双色麦芽糖,四色风车,极光,彩虹,焰火。巨大的桔红,嫩黄,深紫,黑到最深处的蓝。electric ladyland ,电子绵羊,foxylady,喷火的井台,汇聚的绿色河流。收缩,喷薄,蔓延,缠绕,蛇行。它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跳舞,无限往复。直到所有景物全部流淌干净,漆黑一片,只剩下老张的背影在眼前,无限。山一样。微微起伏。
OTZ的心砰砰直跳,他呼吸急促,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咚,咚"
有东西在敲窗户。
"咚,咚"
有节奏。
他挣扎着站起,朝外望去,
是风。
夜晚来临前最后的风。
打开窗,风进来了。穿过OTZ的体毛,充满房间,
重塑了整个冬天,城市,与OTZ。
窗口向南,新月升起。
"yesmylord," OTZ笑了,”原来是这样,mylord。“ OTZ笑。终于明白自己是谁。
带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他转过身,喝了一杯水。再次走向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