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催我成诗仙
我本来想沉默,
我已歌唱了几千年,
可是看见你
我的舌头仍旧要疯狂舞癲,
不是我要想成为诗人,
是你在催我成诗仙!
你就象诗歌的泥土,
我就如诗歌之种,
遇到你,遇到时节,
遇到空气、水分和温度……
我怎么不发芽?!
你的心是片柔软的土地,
所有的诗种掉入
哪有不发芽的?
不是我要想成为诗人,
是你在催我成诗仙!
看到你我就要禁不住歌唱,
就犹如我心极易被美神所催眠,
爱象某种细雨,
于悄然于声息里潜入我心
润我心地诸种悉萌。
你就是带着爱的美之神,
你就是带着美的爱之神,
天?谁能抵抗得住
这存在里最为柔和而又无一点制服力的
不征服的征服者?
寒气猛烈的冬神
都经不住春姑娘柔柔的一吹,
何况我这个欲心未净的凡人?
我歌唱我歌唱,
犹如春天来临我如树上的百灵鸟
借着春气对“心”孵晎
我近乎本能般的张口、张口、再张口
下下张口――
且听我鸣声美丽……
百灵鸟不是想要歌唱,
因为春天在晎烤它的心,
我不是想要成为天底下最丰伟的诗人,
你实在太美太美。
遍及天下的美和美人,
不是我要想成为诗人,
是你在催我成诗仙!
我已歌唱了千年,
我本打算沉默,
可是,可是――
你那么富藏和丰美:
你即是爱的神又是美的神,
你即是美的神又是爱的神!
在至爱与纯美的面前,
我无能为力,
惟有臣服――并甘作奴隶
为那心爱的奴隶主唱歌作舞。
现如今我遇上了“你”――
一个一个经过不完的“你”,
我穿过一片一片的树林,
在每座林子我都能看到“你”,
“你”如一的法身有千百种化身,
可是每一个法身的所“化”,
虽知是“幻”――可我也爱的那么极至!
我为花朵而存在,
我是一只千古飞舞的觉悟的蜜蜂。
我飞舞在花丛之中,
我寻找林子中的花园。
花朵在诱惑蜜蜂嘤歌,
蜜蜂在为花朵作舌。
我喜欢这个合作――
在舌头和花瓣相吻之中,
蜜被创造出来……
这是多么好的工作!
我爱这份工作,
我为花朵而努力而存活。
不是我想成为蜜蜂,
是因为事先有花朵的存在,
且花朵是那么的美,
蜜蜂怎么不被引生而来?
一定会有灵魂化生为蜜蜂,
为了花朵的存在而来,
我想即使不是我也一定有另一只
如蜜蜂之样的灵体出生。
花朵存在了,所以蜜蜂才在,
是花朵生出了蜜蜂,
花朵是蜜蜂之母。
我的诗是由爱和美生出,
爱和美就是它的母亲。
美召引了那个灵魂,爱孕育了它,
所以诗歌被诞生、被分娩,
我的心只是诗歌的子宫,
我的头脑只是诗歌的产道,
而我,只是一个助产士……
天下的人请知道,
我的诗歌就是如些被作出。
不是我想作诗,
是存在催我作诗;
不是我想成为诗人,
而存在令我在作现代的诗仙。
我有什么办法?
我很被动。
因为我总是被爱和美所打败。
我打不过女人。
我本来想沉默,
我已歌唱了几千年,
可是看见你
我的舌头仍旧要疯狂舞癲,
不是我要想成为诗人,
是你在催我成诗仙!
爱和美的神哟――
看我已成你最合格的奴隶!
我已欲为你终生服务吗?
哦,若如此,
我高兴我欢乐――
奴隶能为奴隶主服务,
那就是他的欢乐和工作。
我愿意如此。
女人,我甘愿作你的发奴隶,
日夜不停的为绕着你服务和唱歌。
我是舞厅里的小生,
我送给你玫瑰并伺候你的灵魂欢乐。
在灵魂的层次,女人,
我就是你心中的隐隐欲伏的花朵和
你喉咙里等待哼出的歌。
不是我想成为诗仙,
是你在催我成仙,
因为女人,你们本身就是诗。
我哪里创造什么?
我只是你化妆台上的镜子
和那神的画笔而已。